Work Text:
論外論外な世界で君が笑えるように！
🌧
興醒めなハッピーエンドをしたいよ
君に触れたらその気が変わって
キスをするんだ
拍手は無い あー
☔️
今夜、今夜連れて行って
最果てへ連れて行って行って
論外論外な世界を君と笑えたらって
僕の僕の足が竦んだ
どうか、どうか見抜かないで
最低最低な期待を、
最低最低な未来を！
ずっとずっとおかしかった
ずっとずっとさみしかった
論外論外な僕じゃ君に能わなくて
🌈
今日が今日が最後だって
そんな風に笑わないで
最上最上な仕舞に
ででででで溺没、
君が終わっていった
—————————
“我们分手吧。”
电话另一头，传来的不是长久的沉默，也不是预料中的周旋。
“好。”
默苍离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确认备注。
还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困惑陡然升起，发展方向偏离了最初的设想，先前准备好的说辞都打了水漂。
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不问理由吗？
些许迟疑，也许还有一点愤怒，它们很快发酵出了更令人不悦的气息。
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终于还是先打破了僵局。
“是我想的那个人吗？”
他听见隐约的风声传来，不自觉皱起了眉。
鬼知道说的是谁，合着之前就在猜忌他另有新欢吗？什么破理由。
“哈，你可以尽情想象有哪些人选。”
默苍离冷笑一声，没接茬。
“我给你留了一封信。”
海浪的声音。
“……你发什么疯。”
长者意识到了什么，指关节泛起了白，脑中检索着可能的地点。
勉强压下从心底攀延而上的阵阵冷意，脸色却愈发难看。
或许他该庆幸这次不是视频通话。
那边信号时断时续，远离城镇，那么，附近封锁的海域……
“事到如今，你的答案就是逃避吗？”
他稳住声音，一边用备用手机快速发了几条信息和定位，边继续追问。
“打算用这种方式让我留念？有这闲情逸致上周怎么不和我面对面交流？怕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几秒钟，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默苍离觉得心脏在胸腔里跳动得过分激烈了，以至于他不得不停下来先恢复正常的呼吸节奏。
“……你知道为什么。”
又来了。
长者烦躁地咬了咬牙，表情在短短几秒钟变换了好几次。世间少有如此难题能让他如此畏手畏脚，若非对方是纠缠了数年的……
念及旧情，当然也为了追查线索，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该死，不会在哪艘船上……既然能乔装混过警戒线，就代表做好了准备，自然不会在这种细节上出纰漏，风声、海浪声，亦可以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低哑磁性的声音适时响起。
“来见我吧……老师。在能望得见星星的地方，此去经年，它们仍然在那里。”
这语气不打哑迷了，也还是招人烦。
默苍离闭上眼睛缓了缓，勉强让自己方才波动的心绪平复下来。
这种时候还有闲心提陈年旧事，总不能只是自己慌张。
西南方位，固定地点，看来人在岸上。
但，到底是哪一个……如果逐一排查，需要时间。
最有可能的地方……
默苍离抬头，目光冷冽。
他平日锻炼不算多，因而有些吃力，此时却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朝着目的地飞奔而去。
……
九号码头。
白色的痕迹如蚯蚓般蜿蜒出一个又一个圆，仿佛命运的怪圈。
而中心立着一个单薄的身影，赭色衣摆随风飘荡着，像是一缕孤独的游魂。
上官鸿信远远望去，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眉宇间化不开的忧郁却又昭示着快乐总是短暂，在空暇偷出一点，亦是幸福。
此行将至，命运的审判终于开始了——也许……在临行前，他该打个招呼？
年轻人不甚确定地想，最终只是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或许是自己准备得太完美了，从一开始，便没有考虑失败的可能。
毕竟——你看，又犯了相同的错误。
而这也在预演之中，他太了解自己，正如他了解他的双生火焰，他的……
上官鸿信掐断了余下的念想。
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他并不想阴沟里翻船。
默苍离不是好糊弄的对象，同他一样，落子求快求狠，因而，若他不能在此局抢占先机，就意味着落败。
也意味着万劫不复。
或许我也甘愿？
无声的笑漫溢开来，男人背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身前是今生妄念，身后是此行终点，皆是咫尺之遥，实是令人心生愉悦。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圆满。
“上官鸿信！你发什么疯——？！”
那道嘶哑的声音愈发近了，令他心悸。
它与不会落地的回声一起，传出去很远。
有些涣散的金瞳偏转向他身后。
一个人来的……也好，不必重蹈覆辙。
“哈。”
他苦笑了一下。
“……说不定呢？”
梦呓一般的呢喃，他仰面倒下。
整个过程发生得太突然，前后不过几秒钟时间，从坠落带起的猎猎风声到飞溅起的水花。
师者声音卡了壳。
那个人影很快被无边无际的海水吞没。
“……”
默苍离大脑一片空白，他下意识去找附近的救生圈，踉跄着跑过去时似乎崴到了脚，但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
上面绑死的绳子一圈一圈地缠绕着，像刎颈的蛇，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翻飞，点点血渍晕在绳结上，像眼泪。
快一点，再快一点！
几乎是背离生存本能地，他奔向悬崖，朝方才的位置把它抛了下去，自己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他水性不算很好，勉强能够自保，只是拼命伸手去拽年轻人的手臂。
或许要庆幸天气冷，羽绒服没那么快被浸透，额外提供了一些浮力。
他勉强够着了对方的身体，看见那张苍白的脸，那是毫无求生意志的表情。
默苍离很想抽他一个耳光，奈何现实不允许。怒火和恐惧像火焰和寒流，脱力和海水的阻碍几乎要让他崩溃，却也不能就此撒手，只能咬牙拼死坚持，但就连抓紧对方，勉强维持两人平衡都十分艰难。
或许要感谢天公不忍，浪潮的方向是朝着岸边，风刮得很急，像是催促，也像是吹响了命运的号角。
先前呼叫的援救已经赶到，他隐约听见了鸣笛声。
视线模模糊糊，情绪却还在不断翻涌，咸涩的海水像是梗在喉咙，苦得要杀人。
这辈子遇见你，真是……
就连死，你也不打算放过我。
默苍离闭上眼睛，沉入这片无色无垠，充斥着冷寂的海。
……
病房。
意识还很朦胧，他却下意识蜷曲着手指，条件反射一般地抓紧了对方。
“……我在。”
他听见低低的声音，嘴角抽搐了一下。
默苍离真的很想抬手打醒这个人，但很遗憾现在他没有力气，手也只是微微抬起来一点，便落了回去，只是还没垂下就被上官鸿信握住了。
“你现在心很乱是吧？”
他几乎克制不住要冷笑出声。
“我看你跳下去的时候倒是挺果断的。”
上官鸿信沉默着低头，昏暗的光照不亮他的眉眼，只隐隐勾勒出模糊的五官。
当然，当然，诅咒一般的绝望。
非是一朝一夕。
早在多年前，他见过默苍离那种表情，了无生趣，只是一杯水一般的寂静，毫无波澜，也毫无生气，让人无比恐惧。
与其这样，不如让自己成为燃料，哪怕是以这种方式，毕竟……他一向能猜到自己的心思，不过是时间问题。
那封信中有黎明到来前的所有答案。
一把火烧尽了他的前半生，溅落的心头血，尽管边角零星几滴尚未被抹去，也早就干涸成枯败的玫瑰。
夜莺再也唱不出动人的歌谣，就只能用眼泪浇灌枯死的花儿。
上官鸿信垂眼，觉得肌肤相触的部分开始滚烫，有些痒，这点羽毛般搔刮的感觉压过了疼痛。
说到底，自明白结局已成定数时，他便觉得彻底燃尽也是不错的结果。他想让他活着，哪怕多一刻，仅此而已。
只是这样普通的愿望，却已经困了他们一生，死去的圣甲虫迄今也不甘寂寞，如心头的亡魂附耳低语。
火海葬送了十年前的自己，付之一炬，那人……也一样。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把那只苍白的手贴在脸上，亲昵地在掌心吻了吻。
分明该是剥骨之恨，有何错。
他们都这样想，劝慰自是换了一套说辞，左右不过试图拆解你我的过往。
我不关心那些……
唯独一点，唯独一点。
睫毛弯出风情的弧度，蝶翼般扑朔。
他抚平爱人蹙起的眉，最后俯下身，与那缄默的唇缠绵了一会儿。
“不要让他们伤害你……”
“亲爱的。”
……
潮水退去。
裸露的礁石铭刻着清晰的划痕，边缘还落了些粉尘。
海面愈发遥远了，切面水晶般光怪陆离，沉寂的黑簇拥着逐渐下沉的身影。
他看见了一具躯体，同任何生物的遗骸并无差别，影子是如此暗淡，就像死神先前允诺的宁静。
不知为何，默苍离并不想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微妙的不安情绪开始滋生，让他想开口打破此刻的寂静。
徒劳的挣扎并无作用，或许这一串本该消散的气泡多停留了几秒，也能算是他努力的痕迹。
“……呃！”
破水而出，他攥着那只拽住自己的手，喉咙火烧般灼痛，拼尽全力才终于挤出一点气音，由于竭力而显得沙哑。
“我在。”
那人低低地说道。
—————————
总之是"he".
bgm:快乐也终将结束！
一句话概括：无尽循环之人鬼情未了。